收假前来更个新x写的乱七八糟的简直是混乱假期的写照xx



《天堂鸟》

第一章 晨光初现

Part 2
       “这是那本书的名字。”亚瑟轻轻悄悄地盖上琴盖,“原来你也读过。”
       王耀耸了耸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态度,他走到落地窗前关上了窗户和窗帘,房间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光线,他从桌上拿起火柴重新点燃了自己的烛台:“不,我就是作者。”
       又是一番压抑而微妙的寂静,亚瑟显然吃了一惊但又不好发作地静静站在钢琴前,等着王耀打开门准备离开才开口:“很棒的书,我读了不止一遍。只不过一直好奇作者为什么要匿名出版,而现在又亲口告诉我这件事?”
       黑发人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回过头看着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不解的人。现在楼下的人应该已经开始散场,不出多久这一天也会结束,而在这一天的最后能听到那样的音乐让他现在心情格外舒畅,于是露出了平时没有对那个人摆出过的笑容说:“没什么好好奇的,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如果柯克兰先生觉得这件事情也有待考证的话也无所谓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亚瑟有些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这是他唯一一部重复浏览了很多次的书,即使与那些流传百年的经典书籍的知名度比起来的确逊色不少,但很明显是一本能与一些人内心产生共鸣的书。一个悲剧的开头却有一个美好的结尾,很多人向往着,难以触及却近在眼前的美好结局,“总之是本很好的书。”
       “谢谢。”
       这是从认识开始为止最为和平气氛也算得上最和谐的对话,虽然不想承认,但亚瑟看着王耀离开的背影心里确实想着自己之前太过谨慎又充满敌意的话语在现在看来还挺好笑。他感到莫名的轻松,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午夜时分,只有壁炉里不时发出的火星溅出的声响和随着响声一直照亮周围的温热和火光,亚瑟放下手里的书,暗红色的封皮,有些褶皱的书角。即使这样也舍不得扔了,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喜欢书中的故事,如果他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儿子还在看这样讲述着与他即将踏入的世界拥有全然不同的格调的故事,不知道又会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而现在,他会想到王耀,虽然单纯的好奇王耀是如何将一个看起来不会发生的事写的那么真实可靠,仿佛能够蒙蔽人的双眼一样。
       直到双眼都有些酸涩他才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今晚显得后知后觉的亚瑟发现忘记关上窗帘,正准备拉上那厚重的布料时看见外面的花园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水池边,因为角度的问题他只能看见喷泉掩盖住的背影,于是他绕道了自己房间的阳台,那里正好可以看见那个人的侧脸。
       是王耀,只点着一根蜡烛,用一本很厚的书垫着张纸在上面飞快地书写,亚瑟看见的是背光一面,却也能看清那张清秀的脸似乎皱着眉,亮光忽闪又因为风被吹到了别处,他写的很快,跟后面喷泉流水的声音一样快。亚瑟一直看到黑发人停笔,直到楼下的人转头看过来时才匆忙地拉好窗帘。



       “听说你拒绝琼斯先生的邀请,不去湖边了?”
       听到亚瑟主动跟王耀搭话,路过的阿尔眼神有些诧异地看着楼梯口的两个人。他的父亲邀约客人们前往阿克曼郡最值得观光玩赏的卡莱尔湖游玩,所有人都同意并收拾好了东西,今天一早出发。除了王耀,他似乎有事抽不开身。但自己哥哥居然主动找那个先前完全与他谈不来的人告别,他有种谢天谢地的感觉,于是故意停下脚步在不远处听着。
       “是啊,一是没什么兴趣,二来我明天一早要去城里一趟,有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来找我。”王耀靠在墙边,抬手指了指一旁假装在检查行李的阿尔弗雷德,“阿尔似乎在等你啊?”
       亚瑟顺着看了过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三天后见。”摘下头顶的帽子放到胸前朝王耀微微鞠了一躬便转身走了。

       卡莱尔湖畔一边是葱翠的树林,一边是近在眼前的雪山,经过一上午并不舒适的跋涉,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仆人们忙着在湖边安营扎寨,其他人开始散步聊天。阿尔追上前面的亚瑟,兄弟两就并排走在最后。
       “嗯,你跟王耀关系什么时候变那么好的?”
       “那么好?”亚瑟对这样夸张的用词并不是很满意,虽然少了很多成见,但也谈不上好,“对了,他说要见什么朋友,这事你知道的吧?”
       “知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亚瑟没再说什么,说实话他也并没有像先前那样不信任王耀,相反觉得这一趟他没跟过来有些可惜。湖边的景色的确很美,一半倒影着绿色另一半倒映着白色,还有阳光洒下时湖中央就会泛着星星点点的光点,这座山的雪永远不会化完,夏季最炎热的一天也依旧从半山腰就覆着白色。
       阿尔弗雷德并不觉得这样的旅行多有意思,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到大每年都要跟随父母来到这里,看惯了这些山山水水只觉得十分无聊。自从遇到王耀后他才算有了个可以聊天的朋友,原本想跟有一阵子没见的亚瑟聊聊没见面这三年的事,结果还是没成功。于是他只好坐在一旁搭好的凉亭下,百无聊赖的吃着盘里的蛋糕。
       随行的画师是琼斯夫妇带来的,同时也能为这一行先生女士们提供上好质量的画留作这趟行程的纪念。阿尔看见那人拿着画板和颜料跟亚瑟到了湖边一个很好的位置坐下开始工作。亚瑟.柯克兰不像是有藏画这种兴趣的人,不过这样也终于让某个没事可做的人找到了点有意思的事。
       阿尔弗雷德凑到正在和画师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表哥身边,好奇地盯着那副正在形成的风景:“亚瑟,这是柯克兰叔叔让你办的?”
       “挂起来自己看的。”
       笑老画师笑着点点头搭了一句:“刚刚还在想亚瑟少爷这真是难得有点兴致。”
       亚瑟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旁边大惊小怪的阿尔,只是低着头看着湖面因清风而泛着的粼粼波光。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听过的故事,而这个想法似乎被旁边的人看了出来。
       “你相信湖底有那个东西吗?”阿尔满脸笑容的指着亚瑟视线的方向,“说不定你再看它就会出来哦。”
       亚瑟不耐烦地收回目光,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像是警告阿尔不要突然说话吓人一样:“别忘了你小时候我每次跟你讲那个故事你都会吓得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阿尔咽了咽口水终于安静了下来。
       在一个世代相传用于吓唬不听话的孩子的故事中,这个湖底住着一只怪物,一条巨大而有一张血盆大口蛇。它平日里藏在雪山之中,银白色的鳞片让它很好的躲避了人们的寻找,但当雪山开始融雪之时它又会躲到山下的湖里。就是他们眼前的湖中,这条蛇拥有最完美的伪装能力,它能变成与周围环境相似的色彩以此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故事到这里并不吓人,真正能吓到孩子的当然是它需要进食,虽然故事中说这条蛇几百年才会进食以此,但每次都能毁灭一个上百人的村庄,这似乎是夸大其词,不过天真的孩童们自然会信以为真。
       当然,阿尔不想承认他现在都相信这个家伙迟早会出来害人。

       “不说这个…我可不像柯克兰一样跟蛇那么有缘。”为了不让自己说话占下风,阿尔弗雷德急忙转移话题,拍了拍亚瑟的肩膀看着他衣服袖口的那条蛇。
       柯克兰家族和琼斯家不同,是可以追溯到上百年前的古老家族,他们世代相传的族徽是一条立起并张着嘴露出信子和獠牙的蛇。阴险狡诈也好,幸运平安也好。亚瑟已经不想弄明白这条蛇的寓意何在,几百年之中家族的兴衰也伴随着各式各样的人的存在,这条蛇只不过是那么长时间以来柯克兰的一个象征而已。
       亚瑟看着湖面依旧平静,这里不过是一处美好的风景,无论是清风拂面还是白色高山下的绿意盎然,一切都跟那个无聊的故事毫无关系。



       王耀是等那些人离开后便立马启程前往阿克曼城的,从城郊到达市中心并没有花去多长时间,不过还是留了些打盹的机会给他。他不是经常能好好的享受睡眠,每天睡下都会从头考虑自己该做的事,计划好的或者对一些没有发生的进行想象。自从前一天收到信后昨晚更是彻夜难眠,那个人的到来对于他开始似乎不好不坏,但总有事情要发生。
       王耀拉开车窗,外面的嘈杂立马跟空气一并涌入了车厢。住在琼斯府上到现在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听到小摊小贩的吆喝和孩童们你追我赶嬉戏打闹的声音了。这倒是比城郊清新的空气更加怡人。马车在市中心的巨大花坛停下,这里人烟熙攘,周围有很多出名的酒馆,王耀走下马车一边理着皱了的袖口一边朝信上约好了的地方走去。
       “欢迎光临。”推开门时听见的是一个肥胖过度的中年人无精打采的声音,这一家酒馆人很少,准确的说是托某些人的福才都离开了的。最里面有一处照不到阳光的地方,白天还得在桌上放一根点燃的蜡烛。
       桌前的人早已一手托腮看着进来的人微笑,笑容跟他在的角落一样阴暗寒冷。王耀坐到那人对面也没说什么打招呼的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张封好口的信递了过去。
       “老朋友见面不问候一下吗?你最近过得倒是滋润极了,有没有想过远在他乡为了你的一个要求每天绞尽脑汁过日子的好伙伴?”那个一直微笑着的青年结果信直接开了封,随意地浏览,声音听起来十分柔和与他那全身装备的铠甲显得十分不搭,他将目光停在王耀身上,看上去多了几分开玩笑似得责备。他的样子看上去是个骑士,虽然从佩剑和盔甲上看得出不是普通的角色。
       “要是我拜托你的事麻烦到你了,不做也行,毕竟骑士团的团长先生还是很忙的。”王耀抬起对方为自己倒好的酒喝了一口,对他的抱怨十分不以为然,“这点我能理解你,伊万。”
       叫做伊万的年轻人笑了笑,准备为王耀倒满第二杯酒时被移开酒瓶拒绝了,他毫不在意地继续笑着似乎在想应该怎么答话,手里的杯子也一直在左右轻晃:“我可没说的那么绝对,不过令弟经常给人添麻烦就是了。”他睁开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紫罗兰色配上淡金的头发让这个角落的位置与他看起来越发合适,“要知道,现在负责应付国王的变成了我。你还是在信里再加一句话吧,劝劝他别给自己哥哥和他的好友找些多余的事做。”
       又有几个人走近酒馆,伊万见王耀没听见他说的话,决定对那个正盯着桌子发呆的人换了个问题试试:“琼斯家…”
       “还不赖。”王耀没等对方问完话就接了话,他跟伊万算得上是要好的朋友,那个帮助他出版作品的好心人就是他,虽然不是无话不谈,但也总有几分别人没有的了解,所以他干脆把伊万接下来可能会问的问题的答案全部答了一遍,“柯克兰也是,他们成天都悠哉悠哉,别忘了最近大家都以节日为重,一年当中也没多少这样的日子。我的话确实决定待到那个独生子小少爷当上领主再回来了。”
       “我可没准备问你什么时候回比勒尔,不过这样也好。”伊万往放了一个钱袋就站了起来,里面的金币绝对不止这次的酒钱,王耀也毫不客气的拿出几个放在桌上,其余的自己收着跟上出了门的人。
       门口已经有人牵来一匹马,伊万跃上去后视线放到了王耀乘坐的马车上,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头:“刚刚那个是陛下给的'稿费'。皇宫里有我,不过你也别玩过了。”
       王耀点点头转身离开,那个不远千里来找他的人最终也兴致缺缺瞥了他一眼就骑着马往城西的方向去了。
       黑发人上车没多久又让车夫停下,他想了想决定在琼斯家的主人回来之前都不在府上打扰,难得独自一人的机会他更想把时间花费在城里。人们为患的集市,鱼龙混杂的旅店,香味扑鼻的街角餐厅都比成天待在那幢房子里要好得多。
       老车夫好像没想到王耀会突然要求留在城里,急忙用十分别扭的口吻跟车里的人说他的主人特意强调不能让对方待在城里,因为安全问题之类实则无伤大雅的问题。王耀探出头去,冲那个老车夫笑着:“您刚刚说你的主人不让我带在城里?”
       “是的,王先生还是跟我回府上吧。不然我也交不了差啊。”
       王耀从钱袋中拿出了足够自己这几天使用的钱,其余全部递给了那个车夫:“够了吧?”
       车夫愣了愣看着钱袋里一块块金币,随即下车帮车里的人打开车门,搓了搓张着老茧和褶子的手:“够了,够了。您自己多多小心,我过两天再来接您。”他看王耀拎着一个只适合短途出行的小箱进了街对面一家看起来还算整洁的旅馆,叹了口气驾车离开。
       王耀打开旅店的门时正好看见里面上演的精彩一幕,几个人围着一个看穿着不是本地人的人,人多的一方都是拿着武器,老板现在柜台后叫唤着看戏,其他人继续在一楼拼起来的长桌前个自己的酒。店里因为人多的原因,没有外面看上去让人觉得清新。王耀皱着眉正准备退出去,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脚步。
       “这些钱应该能够付各位今天的住宿费了。”
       所有人转头看向店门口站着的那个拥有少见样貌的黑发人,他把手里的袋子扔到了柜台上,看见那些人放下手里的刀剑才慢慢走过去。
       “他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被围住的年轻人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冲出店门,走之前只是看了王耀一眼,并没有多少感激之情的眼神也没让王耀在意,他白了一眼一旁数钱的几个人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唉,刚刚行善的钱好像用多了点。”

                                 

                                              ——TBC——
       
                                                      by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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